昨夜雨: 永恒——威廉·布莱克

今天来读《美国人喜欢的诗》中所收录的英国诗人兼画家威廉·布莱克（William Blake，1757-1827）的作品。布莱克有三首诗被收入其中，分别是：《永恒》、《绿色的回声》、和《小黑男孩》。下面是《永恒》这首诗：

He who bends to himself a joy

Does the winged life destroy;

But he who kisses the joy as it flies

Lives in eternity's sunrise.

推荐这首诗的是一位当年才31岁的华裔医生。这位医生在台湾出生，在阿根廷长大，后来到美国学医，又在不同的地方工作，所以特别能领悟到诗中的深意。

不过这首诗在布莱克的诗作中应该不算是一首重要的作品，也许在他的生前并没有出版过。这首诗的第一句中的“bends”，在网上查到的很多版本中都是写为“binds”。查了资料，才知道这首诗是根据他留在一本素描本上的遗稿整理的。他的这部素描本曾经被Dante Gabriel Rossetti收藏，所以称为Rossetti笔记本，现在入藏在英国国家图书馆。据说他的在铅笔草稿上，这个字的上方有一个强光下可以看到的圆点，所以是“binds”，而如果没有那个圆点，自然是“bends”。

我这里的汉译主要还是跟随“binds”的意思，和书中的版本稍有差别。

把自己紧紧地和快乐一起捆绑

如同打断生活的翅膀无法飞翔

不妨笑吻身边经过的那些快乐

犹如沐浴在永恒的日出的阳光

布莱克另外有一首很著名的汉译短诗《一粒沙子》：

一沙一世界

一花一天堂

手中握无限

刹那成永恒

其实这首诗是布莱克的长诗《天真的预兆》（Auguries of Innocence）中的开头四行。但这首诗流传之早之广，以至于它的译者是谁都已经不可考证了。今天，重读这首五言译诗，我意犹未尽，也想采用五言诗的格式，把布莱克的“Eternity”重译一回。在这里，我试图翻译的是“bends”的含义。

耿耿寻快意

人生如断翼

且吻欢乐行

永沐朝晖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