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新华社报道:国务院决定修改《全国年节及纪念日放假办法》第二条第二项,将春节放假起始日恢复为农历正月初一。修改后,除夕将不放假。消息传开后,不少人感到不解,因为这一通知没有附加任何说明和解释。 在我的记忆里,过去春节放假都是从初一开始放假三天。资料显示,这个《放假办法》是1949年12月23日由政务院第一次发布,分别经历了1999年9月、2007年12月和2013年12月的3次修改。同样,春节3天假期也就经历了从“初一、初二、初三”到“除夕、初一、初二”又回到“初一、初二、初三”的过程。除夕被纳入春节假期是从2007年12月那次修改后开始实行的。原来,自从2008年开始至2013年,大陆民众已经享受了6个放假的除夕。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,除夕放假是人性化的表现,是社会的一种进步。 我们知道,年夜饭一直是一年中最重要,也是最丰盛的一顿饭。既然重要,人人都希望在天黑之前就能回到家里;说丰盛,那么准备年饭的事情就特别多。可是除夕要上班,那就有一些家庭的年夜饭无法按时进行,造成一种遗憾。2007国务院的规定提供了一种便利,现在突然被取消,不少人心中就有疑问。带着这样的疑问有人留心到,2013蛇年大年夜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直播时的角标也从去年时的“除夕”改成了“大年三十”。更加让人不解的是,4个钟头的春节晚会,一直到3个小时20分时才听见主持人提到“除夕”两个字,整台晚会给人有回避使用“除夕”、而用“年三十”、“腊月三十”这样比较拗口句子的印象。所以有人问,难道“除夕”就此要从官方正式场合、要在民众日常生活中取消掉吗? 据《汉语词典》解释:除夕中的除字的本义是去,引申为易,即交替;夕字的本意是日暮,引申为夜晚。因而除夕便含有旧岁到此夕而除,明日即另换新岁的意思,换一句话说,除夕就是一年最后一天的夜晚。在这样一个非常独特的时刻,中国政府耗费巨大财资,举国上下共庆和谐,同做国梦之际却讳用除夕两字,则显得非常牵强和蛮横。 是的,夕、习同音,说除夕很可能被听成“除习”,说“除习”就会被联想成倒习、去习,这样,“除夕”就可能被引申为推翻共产党了。我想,大概这才是2014年过春节但是不能“除夕”的真正原因。这不免让人想起清朝雍正年代有人使用《诗经》中“维民所止”而遭致杀身之祸的事情。在封建社会, 有人把“维止”两个字放在一起,进而联系到雍正皇帝被砍了头,可现在大陆是共产党领导的民主法制年代啊,怎么依然有人要把除夕和除习联系在一起,从而跟国家政权,甚至领导人政治安危捆绑在一起,这不是泄露了伪共和的老底了吗? 一般来说,中国历史上因为文字而遭杀身之祸的在清朝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,其中人们比较熟悉的有“清风不识字,何必乱翻书” 这个案例。雍正八年(1730年),翰林院庶吉士徐骏在给皇帝的奏章里,把“陛下”的“陛”字错写成“狴”字。我们知道,汉字是从象形开始,再由形声发展开去。但是自然界具有表象意义的事物太少,所以古汉语里通假字很多。徐骏,江苏昆山人,康熙朝刑部侍郎徐乾学之子,顾炎武的甥孙。不知道这位翰林院士是故意卖弄学问还是一时疏忽,把陛的耳朵写成了反犬,这就有影射皇帝是畜生的嫌疑。雍正看了大怒,下令将徐骏立即革职,抄家。 不料这徐骏平时喜欢玩弄、堆砌一些诗句,抄家时,有人在他的诗集里发现“清风不识字,何必乱翻书”、“明月有情还顾我,清风无意不留人”的句子,这下不得了了。雍正认为他存心诽谤,罪该斩立决。结果刑部对徐院士的判决书就写成这样:“原任庶吉士徐骏,居心叵测,狂诞成性,在诗稿中影射讥讪我大清,按大不敬律处斩,立即执行,诗稿一律焚毁。”本来只是一字之差,结果引来杀身之祸。 清风、明月从来都是文人抒情写意最常用的字句,可是经历唐宋元明到了清代后,头上的月亮也不可以明亮了,否则就是在歌颂明朝。我想,在清统治者的政治概念里,明朝大概应该叫“暗朝”才显得他们自己符合纲常法理。事实上,前朝的一切都只能是黑暗的,这是中国政治历史发展的规矩。那时文人作诗行文稍有不慎,轻则牵强成罪,重或横受诛戮。 比如扬州举人徐述夔的诗中有“大明天子重相见,且把壶儿搁半边”、“明朝期振翮,一举去清都”等句,被牵强为灭清兴明;礼部尚书沈德潜作诗咏黑牡丹,有“夺朱非正色,异种也称王”之句,被曲解为辱骂满清夺了朱氏江山。二人皆被戮尸。安徽贡生方芬的诗集中有“蒹葭欲白露华清,梦里哀鸿听转明”一句,被刨坟戮尸,祸延子孙。 为了避免遭受因文字而来的祸害,清代文人常常将涉嫌字眼改用其他字去代替,或者干脆留出空白什么也不写。经过这样加工的文章,有时文理不通,有时雅韵全无,有时意思不完整。比如《四库全书》把岳飞《满江红》中的名句“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”改成“壮志饥餐飞食肉,笑谈欲洒盈腔血”,就既抹杀了整套书的学术价值,同时也成了那些编辑们的耻辱。 在专制社会里,文人的自律有它的道理,因为任何人都不希望无谓地成为专制文化的牺牲品。但是另外一方面,专制社会也是滋生、培养谄媚、阿谀之人的温床。如果说前者主要是为了个人的生存和饭碗,那么后者则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发达和前程。看看这两年大陆出版了多少和习仲勋有关的书籍,再看看一个包子铺的走红,无数“梦”的泛滥,我们怎么能够不相信中国共产党仍然是一个王朝,它的最高领袖依然还是一个天子这么一个荒谬的事实? 《庄子·列御寇》里有这么一个故事:宋国有个叫做曹商的人,为宋王出使秦国。他前往秦国的时候,得到宋王赠与的数辆车子;秦王高兴时,又加赐车辆一百乘。曹商回到宋国,见了庄子说:“身居偏僻狭窄的里巷,贫困到自己的编织麻鞋,脖颈干瘪面色饥黄,这是我不如别人的地方;一旦有机会使大国的国君省悟而随从的车辆达到百乘之多,这又是我超过他人之处。”庄子说:“听说秦王有病召请属下的医生,破出脓疮溃散疖子的人可获得车辆一乘,舔治痔疮的人可获得车辆五乘,凡是疗治的部位越是低下,所能获得的车辆就越多。你难道给秦王舔过痔疮吗,怎么获奖的车辆如此之多呢?你走开吧!” 这个故事后来就成了成语“吮痈舐痔”的来源。吮:聚拢嘴唇来吸;痈:毒疮;舐:舔,为人舔吸疮痔上的脓血。苏轼说:“苟于进取以速利禄,吮疽舐痔无所不为者,非伥鬼欤?”(《渔樵闲话录》) 针对前代留下来的禁忌字太多,造成困国惑民的后果,乾隆皇帝专门发了一道谕旨,他说:本朝人刊写书籍,凡遇胡虏夷狄等字常作空白,有的还改夷为彝,改虏为卤,这类情况很多。揣其本意,无非是为本朝忌讳,以表示作者的敬慎,其实不知这种作法本身就是相当不敬的。孟子说过舜是东夷人,文王是西夷人。可见夷狄等字不过是方域称谓,自古以来圣贤们并不避讳。至于把虏安强加于本朝,那是极其荒谬的。现在普天之下都是大清臣民,连穷边远徼都不忍视之为虏,岂可把虏字加之满洲族呢?总之大清承受天命,统一宇内,中外一家,上下一体,境内各族不得互相歧视。从今以后,凡临文作字以及刊刻书籍,都不得像以前那样胡乱避讳,空格改字,否则以大不敬治罪。这样看来,乾隆皇帝比他的先祖们要自信得多了。 当今,共产专制制度已经让习近平坐稳了天子的座位,人们能够希望的只是他像乾隆那样做得开明一点,这样于国于民都有好处。要不然,如果现在就让老百姓过年但不能“除夕”,那么今后像“陋习”,“恶习”这样的词汇怎么办?如果陋习、恶习没有关系,那么潮汐、草席、抄袭呢?它们都可以听成或者想成“操习”的啊?如果老百姓天天嘴上要操皇上的祖宗,习近平的脸还挂得住吗? |

和谈: “不是刺激人,是侮辱人。 指名道姓不应该,除非你证据确凿。 对方也是人,不能因为导了一个节目就落到可以被随意侮辱的地步。”
“老阿姨”正好是我看到董卿 ...
拙林: 不是刺激人,是侮辱人。 指名道姓不应该,除非你证据确凿。 对方也是人,不能因为导了一个节目就落到可以被随意侮辱的地步。 ...
和谈: 这是为什么?


老巫: 不知道中央为什么决定除夕不放假(我给的链接里提到一些),但是我觉得这和天子姓习没有关系。你文章里也没有任何证据或者论证。把这件事和央视避言“除夕”搅一 ...

和谈: 如果百度里把除夕作为敏感词删除,那么就太明显了,所以我看不会到那个程度。
我还是没有体会到你说的“有关系”和我的论点有什么关系? ...
和谈: 一点题外话:为了弄清春晚主持人究竟有没有说“除夕”两个字,我这次还请了两个“助手”给我专门回看这台节目,结果人家都说没有看见。我从网上看到有三个人提到 ...
和谈: 是的,这样比较自由,可以任意发挥,也不那么刺激人。
waspking: 2007年的法规:
(一)新年,放假1天(1月1日);
(二)春节,放假3天(农历除夕、正月初一、初二); ...
老巫: 有关系——至少“除夕”这个词出现在文中。
百度那么多敏感词,但“除夕”似乎不是。再读一下这个:
http://zhidao.baidu.com/s/daily/2013-12-12/1387180873.h ...
和谈: 5哥找了好材料来,不过和我要议论的不怎么相关。
你看,国务院的放假规定是“国定假”,有“法律制定”即“法定”的内涵。它这次新的规定就是取消除夕作为春节假 ...
老巫: 江泽民去过镇江(1992年1月22日),胡锦涛去过芜湖(2008年1月16日)。
waspking: 好像是礼拜四早上, 30号早上, 国内是大年三十, 不是初一搞的春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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