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州高中女生的力气真不小,把一袋一袋的麦子抬上了平板车。 1984年衣索比亚大饥荒,这些高中女生帮忙装运援助物资,装完後说“明天见”,开着老旧农用卡车回家了。当时公司同事们也都出钱出力,我也响应了人事部门的呼吁,固定扣除部份月薪,直接捐给United Way(联合劝募协会,简称“联募”)。 联募是名气响当当的大慈善机构,数年来我捐的累计数目不小,得到的唯一正式回馈是个金色领带针。但我从来没想太多,一直相信他们至少会给装运物资的女生们买点甜炸圈和咖啡。几年后,某一天看到了个“17岁女经理”新闻报道,突然像吃了苍蝇的反胃恶心。 我把那个有他们商标的领带针丢进了垃圾桶,决定停止给他们的捐献。 联募几十年的老总Aramony生活奢华,贪污数百万美元善款,先搞了22岁的Lisa Villasor,再搞她妹妹17岁的Lori。 他让这个幼稚女孩住进了纽约豪华公寓,出入有专派司机的大礼车,华衣美食外,还雇她当房地产部门的“经理”, “$27,500 compensation for an hour or so of her time”。“老牛吃嫩草”从 1986年起到1992年,其间的娱乐与飞行等庞大开销多以“用于客户”销账, 1995年被判刑七年。 我曾对某仁者说“您是真慈大善啊”,他扳起面孔说“你胡说啥?这些事就像我们服兵役的义务,是累人的苦差事,做人的义务有什么真假大小?只是偷懒的程度不同而已。” 好人会犯错,坏人会心软,每个团体或个人的义行善举说不上真或假,只是努力用心的程度不同而已。
从白到黑有千万个灰色, 一切都是相对于时空背景的光明或阴暗。同样的一杯水,给沙漠干渴行人的救命,比较于给歌厅女郎的润喉,作用相差甚远,但是这一杯水本身没有善恶真假。本文以“真假慈善”为题,绝无针对个别团体或个人的用意,我们只是聊聊时空背景下的相对真情假意。本文插图中多数有条中间横切的白线,没有人有资格在慈善道德上划“红线”,我用的是白线。把个人比较欣赏的放在上方,没有严格的真假分界。白菜萝卜、清爽麻辣、淳朴龌龊、真慈假善,纯属个人体验观感。
东方红,太阳升,2011年中国出了个郭美美,“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”, “玛莎拉蒂跑车是20岁时的生日礼物”。 哎,炫什么呀?人家Lori 17岁就有专人司机的大礼车,手都不必碰方向盘的。 多年前我曾到慈济医院探视亲人,颇为感佩穿着棕色袈裟的义工们,当时某友提及他对慈济功德会与对“上人”的疑虑。一尊三十三万台币的“宇宙大觉者”行销后,我才发现某友的疑虑都是真的。
特丽莎修女说:“我开始救济事业时,有次给了个印度妇女一小袋米,她分了一半给邻居,说别家孩子们也没得吃的。自己都不够的时候,还能分给别人,我受感动了,才全力投入慈善事业。” 一小袋米,在她那里都是功德, 教皇送她的豪华轿车,她也马上换取善款。 慈善事业需要运粮卡车,不需要豪华跑车,您信不信?反正我信了。 所修福智仍无尽? 大陆开始有人饲养猴子和某些水产,专门卖给“善心宗教人士”在广东等地“放生”。
南亚海啸、汶川地震过去多少年了? 到了2015年初, 慈济两次灾难善款结余三十多亿台币,她们没把钱用在灾区,把钱拿去炒地皮了,在环境保护区扩大“行善基地”。 胸前挂了十字架、剃了个和尚光头、拿了本宝书,某些慈善家们就有了“道德的制高点”,说“政府要配合我们建立行善基地”“民众要相信我们的善款使用”。 有些人只是节假日在超市门前摇铃铛,您爱给不给铜板零钱您随意,有些人声色俱厉“您不给,您下地狱”。
有些企业家们腰缠亿贯,他们对公益事业有所贡献,人们当然鼓舞称颂。 有些人真的普及疫苗,改善饮水与居住卫生,消灭疟蚊和苍蝇。 有些人不一样,例如我们宝岛出现的“康师父”,他们魏家乐善好施、捐献慈济、热心公益。“康师父”从越南转口地沟油,使用德国先进下水道处理设备提炼,成品掺混装入精美食油瓶罐,高价出售,台湾每人平均吃了2公斤地沟油,如此“公益”。 大陆巫山平河乡有个女孩曹瑾,大学毕业后回到大山任教。为了不影响孩子们的毕业,她忽视了严重病情,後来写下捐角膜遗书,医治无效年仅23岁(2011年)。 我也曾经是高山上的小孩,明白山区老师们的爱和奉献。我用过“女人的眼睛”来看这个世界,为了那些给我关爱和器官的人们,我想好好地利用我剩下的生命,必须为“她”多走走多看看。 今年一月,大陆歌手姚贝娜英年辞世, 她是个用心肠唱歌的人。她的角膜一个留在了深圳,一个给了成都。 我的朋友,一个世界顶尖眼医,曾数次被邀赴华,例如庆祝香港捐赠的眼科“健康快车”。 他的医术医德很好,到了中国吃吃饭玩一玩讲讲学外,他情愿做些更有意义的事,例如建立眼库鼓励及处理角膜捐献。 他也去过印度培训医生,说“在捐赠器官上,印度远远领先中国,现在印度眼医能力赶不上角膜捐赠数量,出现了交叉。” 中国器官捐献比例与需求缺口非常巨大,曹瑾,贝娜,妳们把光明和希望留在了人间。
美国有许多慈善募款机构,例如“救火员慈善基金”“伤残警员基金”“失踪少年协会”“癌症存活协会”等,人们捐献给他们的钱,大部份被“募款专家”拿走了,其余扣除办公费用,剩下可能不到10%用于公益。 2013 年,在导演李安推荐下,陈树菊列名于美国《时代周刊》百大影响力人物。卖一把白菜、卖两条萝卜,陈树菊在台东市场卖菜四十多年,勤俭营生,菜摊收入多数捐助貧困学童。捐给了需要的人,“那天就会很好睡”。
2015年2月,81岁“卖梦阿嬤” 莊朱玉女告别式中,花篮花圈摆满了整条街,三千人中许多陌生人,葬礼隆重超过许多达官贵人。一个便当、一个自助餐,阿嬷只收码头苦力和游民们十元台币,客人没付钱也行,“不要紧、不要紧,(你做劳力活的)要吃饱,要吃饱”。
清苦人默默地疼惜着劳力人,有些富豪却高调地宣扬他已经捐了多少。“不要让慈善成为负担”,有些国际知名巨豪,劫贫济富后再吐出一小部份,主要用于他慈善事业的宣传和公关。中国万科集团的王石说“在中国做公益,公共空间本来就不够大”,对不起,在任何地方做公益的空间都无限大。任何公园和沙滩,您都可以捡起些垃圾;再富裕再繁荣的社区,也有几个付不出手术费的病人,或者被霸凌欺负的可怜人。做公益,没有施展空间不够大的问题,只有心意大小和资源能力的问题。 “你有没有想到抢钱杀人会影响到你父母?” 有些罪犯回答“我连想都没想”。 他们说话时基本是含混的“腹语”, 嘴唇都懒得动,脑袋更懒得动。 小孩长大时,大人们要教他们说话要好好说。路要好好走,要绑好鞋带,走路不要拖脚跟,掉下的东西自己捡。“一步一脚印”,不是两条平行线。 “三岁看大”,到十多岁时,家里和学校没教会的东西,只能由社会逐渐地残酷教育。 2015年6月,我在川藏公路上看到有些石头漆着红白条。 有些石块一两个人就可以挪开,我第一个感觉是过路人们的公益精神太差,后来看到山崖落石随机出现,我想这些明显摆在路上,让人加强警惕的红白条石头是有意义的。 “我爸是李刚”,节育少子化的时代里,四个老人和两个忙碌夫妻常常惯出来个小皇帝。 想要孩子们养成自立,要先让他们学点钓鱼杀鱼等动手动脑。从小不爱动脑思想的,将来更可能成为社会的寄生虫。世界上最土豪、最假慈假爱的是什么? 他孩子认为盘子上煎好的鱼才是鱼,土豪爸爸他自己还洋洋得意“俺钱够用八代人,孩子不必苦”。
2011年,我在湖南凤凰古城旅游,看到家长们接小学生放学回家。 我问“为什么你们只接自己的孩子?如果小区父母轮流接送,可以节省大人们的生产力” 。 “只有自己接才放心”,校车呢? 老师呢? “太麻烦,太费事。” 我猜:他们缺欠对孩子同学父母的基本人性信任, 如果邻居间的善意互动都排斥疑忌,怎么可能对外人主动出手援助? 几天后,我在深圳看到的情况好一些。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”,尚幸没有荡然无存。 有些亚裔企业家或慈善家,拼命地想跻身西方精英贵族行列,能被罗斯柴尔德等家族摸头的是莫大荣耀。 其中少数人满嘴“公益”“扶贫”,却是放纵身边人巴结权贵、造孽于弱势族群,作威作福。 您捐了几个亿的当然是大慈善家, 那些时时捐个铜板、献个血的也是个慈善家。 有些城市血站建立了“稀有血型荣誉QQ群”、“熊猫血联谊会”,发挥了强大力量。 听到救援公告后,成员们放下手边工作赶去献血,挽救了垂危的生命。这些人的无私真爱,我们要给他们鼓掌叫好。 “万一我们哪天也需要别人的帮助,别人也一样地会赶过来的”。 我们要“大大方方地接受陌生人的温馨,平平静静地回馈给其他的陌生人”。 人家强迫你去做没有意义的事,您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做的,是奴役的“役务”,不是义务。慈善是一种有意义的做人“义务”,不是役务,是一种必须的担当。在某些情况下,我们必须出手,量力而为。例如:一个老阿婆摔伤倒地,离她最近、给于或呼叫救护最方便的人必须采取动作,这不是慈善,而是真真正正、不能逃避的做人义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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