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友明：乡愁就是一本大大的挂历

前天去华人超市百佳买东西，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柜台写着：即日起凡是买30刀以上的送挂历一本。售货员是个40岁左右的华人女子，我只买了14刀的食品，要求她送我挂历。她微笑着说不可以，一定要买到30刀。我也微笑着说，我三天两头来买东西，能不能照顾一下，她还是不答应。我还是微笑着说，那我买的这些东西先放在这里，我再去买一些东西加到30刀再回来一起算。她微笑着说没问题。

不管得到得不到挂历，顾客和顾主总是要微笑的，因为挂历上的帅哥美女，哪一个不是微笑呢？

     我到卖海鲜的摊点看了一下，螃蟹每磅是6.99美元，买了2只螃蟹25美元，回到柜台里，一共40几美元。这才有了这本挂历。

    去年年底我也是在百佳买不到30美元的东西，但是售货员还是给了我挂历。百佳每年都有赠送挂历，一般是感恩节到元旦这一个多月的时间。顾客有时很难刚好买到30美元的东西，售货员要不要给你挂历完全在于她个人，老板才管不了那么多。我只是想说，如果我认识她，即使是没有买东西讨一本挂历也很容易。或者是我们一年年老去，不管是路人还是售货员，都不值得看你第二眼。要是养眼的帅哥的话，说不定就给你赏脸了。你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买30元才有挂历。

   这使我想起了以前我在美国公司的一个故事。那是我们公司员工在闲聊的时候，有位华裔女子谈她在路边等车的故事。春节了，因为她遇到困难，需要请求路过的车辆载她一段路，她在路边打着手势希望司机停车。车子一辆辆呼啸而过，大半个小时没有车停下来。她说她不是美女，如果是的话，早就被司机看上了。她个子矮，年纪又大，50几岁的女人了，年老色衰，有哪位司机会看她一眼？其实她在公司是个大人物，领导着上百号人马，她有事的话没有人不会不帮她。但她在路边被冷落也是很正常的，因为司机不认识你，不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。有位小伙子听了她的话回答说，如果我是司机，也不会停下来。但是美女呢？也许会多看一眼吧，谁知道她是不是狐狸精？另一位说，如果你是个挂历美女的话，早就有司机载你了，你回家准时过节不必发愁，你的乡愁就是缺少一张挂历的脸，她听完哈哈大笑。她说，我钱这么多。看来要到韩国整容了，先来个返老还童，再来个变个锥子脸，最后小腿锯断再增高10 公分，这张挂历脸就成了。我的乡愁就是一本挂历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，我才知道有人为了增高，可以把小腿锯断，断骨增高。这代价也太大了。听听可以，锯断可危险了，弄不好就成为残疾人。你残疾了，只好在老家呆着，也不用去乡愁了，看挂历就好了。

   写到现在，读者也许觉得我这乡愁挂历，和乡愁是一张邮票比起来，你的乡愁故事太狗血了。好吧，我们说不狗血的故事。

   我为什么三天两头到百佳？因为我去的健身房就是百佳邻居，从健身房到百佳就那么几十米。我每天去健身房，到百佳是顺路。所以我几乎是像在中国一样，可以天天买菜，冰箱都不怎么用。

    这百佳搬到这里也就一两年，百佳的原址是老美的Kmart商场，因为生意不好关闭了，被百佳租下来。Kmart在的时候，原来的停车场是稀稀落落。百佳来了，现在即使不是周末，找一个停车位都很难，看来百佳的生意是好得爆棚了。在百佳附近，这几年也增加了好几家华人的餐馆，都是那种几百个座位的大餐馆，还有按摩店，中药行，理发室，足浴，现在只要到这里，只说吃的吧，中国城可以买到的基本上都可以买到，大螃蟹每磅6.99美元也不是很贵啊！俗话说“无蟹不欢”，我的感恩节没有火鸡可以，没有螃蟹可不行啊。

  舌尖上的美食是我们最有味道的乡愁，这里的很多华人食品商场和企业都有赠送免费的挂历，在中国大陆的商场几乎是没有赠送挂历的习惯的，在美国的洋人的商场是没有这个习惯的，看来老美Kmart是太小气了，不赠送挂历，生意才不好。看着百佳这个金底的中国红“福”字挂历，把它挂在家里，也挂在我的心里。红红火火，幸福美满，这乡愁不就是一本大大的挂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