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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雨: 英诗 Sea Fever 以及汉译(读诗笔记·续三)

2025-7-1 12:52 PM| 发布者: 昨夜雨| 查看: 150| 评论: 0|原作者: 昨夜雨|来自: 小站空间

摘要: 前文提到,翻译家黄杲炘先生对Sea Fever这首诗有过研究,但是我没有找到黄杲炘先生本人的译作。经过这两天的努力,现在我已经从2017年第3期《疯狂英语·新悦读》杂志上找到了黄译全文:恋海情我得重下海去,去那寂寥 ...
前文提到,翻译家黄杲炘先生对Sea Fever这首诗有过研究,但是我没有找到黄杲炘先生本人的译作。经过这两天的努力,现在我已经从2017年第3期《疯狂英语·新悦读》杂志上找到了黄译全文:

恋海情

我得重下海去,去那寂寥的大海和长天,
我要的只是一艘高高的航船、一颗星星为我导航;
我只要舵轮的倔强、海风的歌唱、白帆的震颤,
只要海面上灰濛濛的雾霭、灰濛濛的破晓曙光。

我得重下海去,因为奔流海潮的召唤
多么粗犷,多么响亮,谁还能跟它违抗!
我要的只是天天疾风劲吹,吹得白云飞翻;
只要喷溅的水花、飘散的浪沫、海鸥的叫嚷。

我得重下海去,生活像飘泊的吉卜赛人一般,
像海鸥长空翱翔,像巨鲸遨游大洋,任风儿像新磨刀枪;
我要的只是欢笑的旅伴讲个快活的海上奇谈,
只要长久的操舵后,静静地安睡,甜甜的梦乡。

前面所引的黄杲炘先生一文中还提到的孙大雨与屠岸,都是著名的翻译家。可惜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译文。在豆瓣网站,我看到一篇书评贴子提到了屠岸对此诗的翻译,这篇短评所评论的是由屠岸翻译北塔编辑的《英语现代主义诗选》(2012年12月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)一书。整篇评论也就是一两句话:

Sea-fever,把屠岸的翻译和前不久看的《诗海游踪》里飞白译的对比了一下。 虽然我很尊敬飞白但我还是要说高下立见,屠译又狂野又押韵,更有一股子劲头。

这段话让我去查询飞白的《诗海游踪》(2011年由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出版) 一书及这首诗的译作。所幸的是,我在网上找到了诗海游踪》一书的《第六章:山与海的对话》。现将有关部分摘录如下:

也有诗人愿意写得稍微轻松一点,例如下面这首出自现代诗人笔下的《海恋》,它充分表现了挑战风浪向往自由的恋海情结。此诗寓意广阔,由于诗中航海主题和人生主题结合为一,所以你既可以把它读得比较轻松,也仍然可以把它读得比较沉重——若从人生角度去读它,那么“在当班劳累后好好睡一觉沉入甜美的梦乡”,意味的就是劳累一生之后的死亡。加以在原文中,作者大量运用alliteration即辅音头韵,采用加长的七音步诗行和富于变化的节奏,生动地模拟了海浪的拍击起伏和帆船的摇荡颠簸,这都是使得此诗大受欢迎的原因。

顺便说明一下,原题Sea Fever中的fever本是“发烧”、“热病”的意思,比“恋”字表达的情绪要更为躁动而强烈,我译为“恋”可能多少有点不到位。问题是若译为“海热”、“海热病”或“海发烧”,则不好理解,甚至有点不知所云。除非是稍微引申一下,成为“航海热”或“航海发烧友”,才能达意,但这样一来又失却了文学性——品味一下便知:“航海热”的措辞是新闻性的,“航海发烧友”则成搞笑性的了,可见译事之难。所以我终于译作了抒情性的“海恋”。

依靠现代航海技术,海对人的挑战已不像古代那么严酷,所以作者如今能写得比较轻松,而更多地强调航海的欢乐。但传统的“人/海”关系不会改变,水手的欢乐归根结底是迎接挑战的欢乐。即便是对于梅斯菲尔德这类航海“发烧友”,出海仍然是一场投入全身心的战斗:真正的水手盼望的就是风起云涌、浪花飞溅、风如刀割,盼望的就是滚滚海潮发出“野性的召唤”:

我一定要再次出海,驶向寂寥的海天之间,
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一颗导航的星和一艘帆船,
还有舵轮的抗力和海风的歌和白帆的摇荡,
还有海面上灰蒙蒙的雾气和灰蒙蒙的晨光。

我一定要再次出海,因为这滚滚海潮的召唤
是野性的召唤 是清晰的召唤 是如此不可阻拦;
我什么都不要 只盼着那起风的日子白云飞扬,
还有浪花喷涌海沫飞溅海鸥的叫声清亮。

我一定要再次出海 过吉普赛人的流浪生活,
走那海鸥的路 走那鲸的路 迎面风如刀割;
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个欢乐旅伴讲讲异域风光,
在当班劳累后好好睡一觉沉入甜美的梦乡。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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